1998年的时候,听赵生的一句话,说,你来我公司上班,给你1500元的月薪。
我当时在惠州做仓管的月薪是1000元。一年之后,来到赵生的在深圳龙岗的公司。
深圳的公司里,管人事的是赵生的叔叔老川。老川是离休军干,上校军衔,为人正派但古板。办事效率低,不能适应公司高速发展的需要。
赵生不能留老川了。没奈何,老川临走时,语重心长地对赵生说,请多关照我的小孩小川。
小川其实年纪不小,近30岁,四川人。微胖的身材,脸上贴一副眼镜。在老川走后,却春风得意。
小川在公司里是出纳员,还兼管着人事和对外的某些业务,似乎权力蛮大。小川常古板着脸。不过,有一次,在欧洲杯决赛后,老川找我在他宿舍里下象棋。老川说,听说你的棋艺不简单。呵呵,我没有多说话,以全胜的战绩直接告诉了他,说法正确。
大勇也是四川人,是老板赵生的舅家老表。
大勇在公司跑业务。大勇是退役军人,相貌英俊,玉树临风。很有几个年轻的老乡跟随他走南闯北。工作上,这几个跟班就是同事,出了公司,在社会上吃喝玩乐,斗殴滋事,不输于烂仔。
一次,大勇喊我到街头的大排档宵夜。一边吃菜喝啤酒。大勇说,听别人都叫你连长。你以前在那个部队服役。
我笑了,说,这只是个绰号,其实,我连当兵都没有过。
大勇也笑了,松了一口气。
他的几个手下,对小川却颇有微词。对小川经常在工作上的刁难很不舒服。终于找到机会报复了。
有一次,小川和客户夫子在餐馆喝酒,毕,两人去开房包小姐。被大勇的手下盯到了,举了报。
小川当时就被警察抓了现行,送进拘留所。
小川被抓很快全公司都知道了。原来,到了快发工资时候了,小川是出纳员,紧等却不出面。
老板赵生恼羞成怒,但还是代表公司出了8千元钱,去拘留所赎了小川出来。老川则羞愧难当,领着悔恨交加的小川,没好意思回公司,直接回老家四川了。
赵生又找了堂哥做公司的经理。
赵经理是陕西人。赵经理找着我聊了小川的事儿,让我写一下以前在对外交往的经验总结。
我写了几百个字,大意是说,对外交往,客户往往会投尔所好,极尽拉拢之能事。拉拢不成会威胁。还有在买卖物品时会在秤上做些手脚。等等。
赵经理看后大加赞赏,说,要把这篇小文章在中层干部会上念念,以吸取教训。
我慌了神,说,你怎么着都可以,只是不能说文章是我写的。
没料到,就受到了重用。其实就是给了处理公司废料的权限。
我仍然找了那个把小川拉下水的夫子,把业务给他做。
夫子是本地人,年富力强的外表,有一双狡黠的眼睛。
有一天的晚上,夫子约我去龙岗的一个台北服装城。对我说,这里的衣服你只管捡贵的好的挑,我来买单。
我说,这可不行。我才接收这个工作,如果随便得了客户的便宜,让老板知道了,就马上下课了。
夫子说,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
坐上夫子的拉废料的小卡车,在龙岗镇的背街巷子里穿行。
夫子把车子开得大大咧咧,终于在一个人迹稀少,路灯昏暗的一个店子面前停下。
进了店子,里面有镜子和靠椅,初一看,是洗头按摩的店。
店老板是个男的。夫子对他说,带我这个兄弟去二楼。
到了二楼,有蛮多的隔间。进了一间,店老板把门关上,走了。
小隔间里,灯光朦胧,里面只有一张床,床上坐着一个姑娘。
姑娘说,要关灯吗?
我说,不用。我忽然冷静下来,心想,虽然到了这个地方,什么事也不做,就算是警察来了,也不怕!
我平静地说,就这样吧,说说话。
姑娘半开玩笑地说,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。
我说,你只要收到钱就行了,自有人付钱。我是来应酬的。
姑娘躺在床头,我坐在床边,两人小声地聊着天。
我说,你哪里的人。
姑娘说,贵州。
我说,你几大了?
姑娘说,17岁。
看姑娘的面貌,果然,淡妆里去掩不住的稚嫩,大眼睛闪烁着无可着落的青春。
我说,你咋不上学了呢。
姑娘说,读不进书本了,又不想在家务农,所以。。。
我说,你咋不去到工厂里工作呢。
姑娘说,我没文化,怕找不到工作。
我说,好找,好找。好多工厂公司里,大多数的妹子都像你这个年纪,都工作得好好的。工厂公司大把地招人呢。
姑娘怯生生地问,真的可以吗?可是我没有钱。
我说,你只要进了厂或者公司,就包吃包住,有工作,钱就有了。。。
就这样,东一句西一句,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。
我就从从容容地出了房间,下了二楼。
一楼的夫子看见我,就笑了,说,好厉害呀。一边说着,一边把100元钱给了店老板。
之后,夫子把我送回了公司附近。。。
。。。
不管是被艳遇也好,或者是其它的也罢,不做违法的事儿就是安全的。
只有安全,守财奴所谓的财才攒的有意义,不是吗?呵呵。。。
。。。
在广东工作了7年,在武汉工作了11年。因为守着底线,依然安全着,呵呵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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